林语堂:“我本龙溪村家子,环天连接号东湖,十尖石起时入梦。”“北望,嘉溪山矗立如锯齿状,危崖高悬,塞天蔽日。” “大约有半个世纪了,我一直没有回到故乡,但家乡一草一木,低首缅想,历历如在目前。”
——题记
十尖山变成十只锯齿,夜夜锯我的梦乡
只因为,大约有半个世纪了
我一直没有回到故乡
锯声嚯嚯,胡不归胡不归
我圆睁双眼瞪子夜的虚空
目光如炬,照见虚空里尖尖的山
风自极狭窄的狗牙谷呼啸而过
吹我被衿寒,唯有心头暖
尖尖的山分明烙着故乡的名字
一座座变身一片片
尖尖的锯齿,飞跃千里关山
飞跃万里重洋
深深戳进
一个叫做游子的心房
有鲜血汩汩流出
五十年沧桑为经,千万里漂泊为纬,纠成的心结
自我额前的泉眼,流经脸庞
皱纹里的沟壑,纵横的可是故乡的模样
家乡河流可曾改道?不曾改道?
一直流淌在我黄土捏成的血管
故乡的山头可还有鹧鸪,布谷
一声声啼鸣在心头
时时提醒
寄居的篱下,叫洋场,也叫异乡